天天精选!花忱×小妹《假若在文花两家联姻时抢婚》(下)

2023-01-22 04:48:51     来源 : 哔哩哔哩

“你……还在等他吗?”

“…嗯?”有些深沉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传来,打断了坐在庭前树下望着一池枯荷出神的我。

“我…没有,没什么,只是最近担忧婚礼的琐事有些心神不宁吧。”我故作轻松地晃了晃思绪繁乱的脑袋。


【资料图】

文司宥慢步来到我身旁,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似乎没说你等的是谁。”他伸出那双月白的手,大约是准备轻抚我的头顶发丝,被我无意识地躲开了。

“…罢了。”他有些失魂的神色一晃而过,若是不留神仍会觉得他还是那般儒雅随性的文先生。

文司宥坐在了我身边的石凳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好似刚才一瞬间的表情失绪未曾发生:“你若真是被这婚礼烦扰,倒也无需这般忧心。毕竟这里还有文家商会的人来处理,还有…我也会做好所有准备的。”

我并未多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这场联姻只是为父母报仇中的一环,我本不该过多在意。

黄昏下,霁月俊朗的青年和面孔逐渐成熟的少女一同坐于庭院之中赏着一湖已经枯萎的荷花和早已衰败的荷叶,却仿佛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游离。

自那日我答应文先生起,文司宥便将文花两家联姻定在了除夕那日,也就是……半月之后。

“时间有些赶,确定能准备得当吗?”虽然只是一场“交易”,但心中难以言喻的少女情愫终究让我希望自己的婚礼可以礼数周全一些。“放心,一切有我。”文先生得到我的答复,看似得心应手,那微颤的眼眸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少见他如此动容,上一次,还是在观星阁同我说起这次“交易”之时。

到底是文先生,这场婚礼就如在他意料之中一般,一切准备得有条不紊。“你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吧。”我有些无奈。

“对你,理应如此,文某待人从不敷衍了事。尤其是为了你。毕竟,以后…”他调笑般凝望着我,“该喊一声夫人了。”好嘛,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

半个月似眨眼便过去了,好像我那整整15日的期待,都是黄粱一梦。我在期待一个人,哪怕是期待一封信,却始终没有丝毫音讯。

罢了,这花家,终究还是只剩我一人了。

我不知道的是,远在寒江的那人,在沉默不言足足7天后又活生生醉倒了数日,硬是在前些时候被玉泽和碧水楼军队几人架来了鄢南。

花诏宴原是在鄢南所设,这场婚礼也到底是来不及去南塘或是越阳再行举办。正巧,花诏宴后那些名士和百姓都未曾离远。此时于除夕佳节中,在鄢南联姻属实再合适不过。何况这文先生家财万贯,各种礼仪形式一应俱全,看上去这场婚礼甚能堪比大公主那场盛宴。

文花两家联姻当日——

作为花诏宴后的又一声“枪响”,这场婚宴同花诏宴一样不拒来者,只要真心怀有祝福之人皆可参宴。除了接受邀请的众多名士可直接进入前厅参加婚席,其他百姓也能在外院自由出入,当然,为了防止暗斋之人从中作祟,文家亦会逐一筛查进府之人。

今日亦是除夕,届时会有很多人来图一份喜庆吧。

“新娘子等会就要出发啦!”为我梳妆的嬷嬷是文先生特意从宣京请来的,听闻由此人接手的婚事都是幸福美满阖家欢乐。倒是麻烦人家大老远跑来一趟路途颠簸,老人家多受罪,也不知文司宥这般理性的人怎得会信这些。

此刻,奔波数日赶来的嬷嬷倒是显得精神矍铄,满生欢喜地看着一身红衣的我,“哎,新娘子怎么有些兴致缺缺的,这结婚可是喜事,还是要欣然些。”

这嬷嬷说话不似寻常人家的言语,我试着勾了勾嘴角,朝着嬷嬷扬起些许笑意:“谢谢嬷嬷,我现在已经很欣喜了,就是有些紧张。”紧张那人会不会出现。

“嗐,那倒也是,毕竟这可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大事。”嬷嬷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理了理我勾在步摇上的发丝,目光有些闪烁“不愧是花家主,姑娘长得果然真周正。”

“放心好啦,咱们文家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咱姑娘就安心等着嫁给文先生就好。”一旁的丫鬟翠竹喜气洋洋地乐呵着。

“哎哎,什么姑娘啊”另一边的桃枝捏了捏翠竹有些圆润的脸颊,“该叫夫人了!你说是不是呀,夫人?”桃枝一脸调侃,俏皮地冲着我眨了眨眼。

文司宥看我身边冷清,从家仆中分来几人在此陪着我,尤其是这二人,基本上是贴身服侍我,相处下来倒也有一月有余了。“你们倒是胆大,倒一个个跑这来调笑我去了,”我嗔怪地看着这俩小姑娘。文家有这般单纯活泼的人实属难得。

桃枝替我补了有些晕染淡化的口脂。“这不今天喜庆嘛!这婚席是喜事,正巧又是除夕,那叫什么…双喜到家门!”

“桃枝你笨!这叫双喜临门。”翠竹不甘示弱。

“好了,你俩正经点,喜轿可是都到门口了,还不快扶新娘子出门!”嬷嬷故作严肃敲打这两个小丫头,不过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美满的模样。

窗外的炮竹声声响起,我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喜轿。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我似乎听见了轿外百姓口中一声声的祝福和期盼,一路上都是热闹非凡之景。不同大公主那场婚宴时喜轿的危机四伏,这场婚宴没有惊险,没有是非恩怨,没有尔虞我诈。

喜轿外,在欢庆除夕之余,众多百姓围着街道也想沾沾这场婚宴的喜庆,那隐匿在暗处角落中的青衣不曾被任何人所注意。“上一次…我也是这般望着喜轿中的你…”他明明是清雅的面容,此刻的身影却忧愁落寞。“这些年我改换容貌,以无数身份在这世间行走过,也多次凭借它们走到你面前。我无时无刻不曾想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是我不能……这一次,我连任何合理的身份都不再拥有,哪怕是我本身的面容,又…如何再次走到你面前呢。”花忱无力地靠在角落,眼角的星光散落。暗处的玉泽默默站在花忱身边一言不发。

“今日除夕,你这身衣裳不算合适,也该换了。”玉泽酝酿片刻还是悠悠打断了花忱地自怨自艾。他拉着花忱离开了喜庆的街道,同花轿的相反方向远去。

“这一身模样,总算显得你如今有几分气色了。”玉泽看着被迫穿上一身红衣的花忱淡然一笑:“这些日子,你就跟丢了魂一样的,人都像是半个身子进棺材 。”说到这里,玉泽的神情又有些微怒,“这话在今日除夕我实属不该说的。可我原本以为你能自己想清楚,却没想到你能这般颓废。”玉泽强硬的掰过花忱的肩膀,强迫他正面自己,“你想想那文家的水到底有多深,哪怕这是为了旧案走的一步棋,你甘心她进那龙潭虎穴吗?”他如同数年前花忱希望自己留下一般,劝说着花忱正视自己的情感。

“玉泽,”花忱的目光不再散于远处的红绸,逐渐聚焦在手上轻抚的剑穗上,“可是我只是她的哥哥,甚至,现在连这个身份都不是了…”

“你若甘愿如此,便当我今日所行所言,皆为虚空幻影。”玉泽无奈摇头,面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红衣。这还是他有意为之弄来的衣裳,并不像是过年家宴所穿的模样,倒有些……像是婚服。

“这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婚宴,”玉泽收敛了几分怒色,严肃开口,“这可是在花诏宴后,如今明面上朝廷在看,暗处的暗斋也在盯着,婚礼毕竟又不同于花诏宴,她多有不便,那文司宥一介商贾怎么护得住他?你该去,也必须得去。”抛下这句话,玉泽便留下花忱自己考量。“他必须要面对的。”玉泽虽心有不忍,但是箭在弦上,如今的场面早已不受自己所控,不如索性让花忱放手一搏。

文花两家联姻当晚——

没有之前在大公主的喜轿中危机四伏,虽仍可能有暗斋余孽在暗处埋伏,但出乎意料,我一路平平安安地来到了府上。

“新娘子来啦!”喜轿外,嬷嬷的声音洪亮高昂地响起,爆竹声中是众人簇拥着一身婚服的文先生款款向我走来,我盖着红盖头一时间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喧闹之际那人接过了我手里的红绸。身旁的桃枝和翠竹银铃般的笑声混着名仕的祝福声声入耳,我好像正处于绽放在穹顶烟花中最夺目的那一簇,却又仿佛与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慌神间,我一时没留意踩住了自己的裙摆,身形踉跄了几步,“小心!”身旁同行的文先生正要伸手,却被另一边同样一身红衣之人抢先扶住了我:“花家家主,新婚…快乐。”再熟悉不过的清朗男声在我耳边骤然响起,喧哗吵闹声中,我仿佛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哥哥,他来了!我瞬间愣在原地,连呼吸甚至都忘却,透着红盖头惊诧地抬头望着扶住我的那道红衣身影。

“你——”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为什么对我的消息无动于衷,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偏偏此刻到来,为什么只是一句新婚快乐,为什么现在连身份也不愿意承认了……我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质问些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该先生气,生气他总是那么晚,那么晚才来到我身边;还是该先欣喜,欣喜于他总是会来,终究总会回到我身边。我感觉眼睛里的光突然星碎,我看不清眼前哥哥,他在我的眼里碎成一颗一颗的玻璃,刺痛我的眼睛,划破我的心脏。

“多谢叶军师扶住爱妻。”文先生突然朗声打断我的万千思绪,透过眼前的红布,我不知二人的神色,只是能察觉两抹红色中,一人面露轻笑却微微泛苦,另一人原本喜悦的神情却骤然冰冷。

“恭贺文先生新婚,只是…这婚礼似乎还未进行,此刻称呼舍妹…花家家主为妻,怕是不合礼数。”花忱轻放下那原本扶住我的手,我的心突然有一瞬间失落。

“叶军师说的是,倒是我唐突了些。”文司宥又摆出了平常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不过,叶军师还是安心入席为好,这他人之事,莫再多言。”

我在簇拥下接着向婚席中走去,身后的哥哥仍在原地没有更多的言语,我不便回头或是停留在此处与他过多交涉。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向堂中走去,向着远离哥哥的方向远去。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一拜天地!”小厮的声音忽然响彻庭院,惊醒了沉溺在异样情绪中的我。我依照着之前学来的婚仪礼俗,握着手中的红绸,同身旁的文司宥一起向院外跪拜。

“二拜高堂。”高堂…我突然有些讽刺,自嘲般叹了口气,身边的文司宥应是听见了,身形微顿,也并未多言。

“夫妻对拜——”

“且慢!”哥哥?!不似往日清朗的声线,此刻的花忱声音里透着深沉又似有些许喑哑:“文先生与花家家主此番这般,究竟只是联姻,还是背后另有私情。”

文司宥看似并没有因为哥哥的打断而愤慨:“叶军师,此言何意。”他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身前,也遮掩了哥哥看向我的视线。

“只是念着旧情,想得到一个答案。”

文司宥似笑非笑地望着堂下的花忱,又看向一头雾水却不敢多说的众人朗声开口:“我深知此番突然联姻,让众位名士,各位百姓有所疑惑和不解。”他走上去,并未松开手中的红绸,“我文某敢以自己的性命,敢以我整个文家商会起誓,”他遂又看向花忱,“我文司宥此生此世,绝不负花家家主。”文司宥侧身凝望着我。透过眼前的红盖头,我的视线不再似之前那般模糊,我看透了文先生目光里深切的情意,也看清了哥哥眼底下复杂的痛苦。

“……文先生此话当真,来日若文先生违背誓言,我叶韵自会将花家家主带回!碧水楼也会同文先生讨要一个说法。”花忱内心好似在挣扎着什么,压得他喘不上气来,连声音都带着微微颤抖。

“我文某自会说到做到,叶军师大可收回未来设想,不会存在这种可能。”文司宥字字珠玑,他握紧了我的手,像是同花忱证明些什么,也像是想寻求我的一个答案。

“我…”如此剑拔弩张之际,我像是被剑封了喉,被弩刺了心,心乱如麻却不知如何言语。天平在我的眼前摇摆不定,众人似乎都在等我开口,我应该说什么?我应该做什么?面前天平被数不清的碎石摧毁。

“小妹!小心!”当我正不知所措时,处于人群中的一人突然有了动作,一把剑直直冲向我!红盖头从我发间滑落,眼前的突如其来的局面让我应接不暇。我不断后退企图躲过这一击,文司宥慌忙伸手将我拉远,花忱则瞬间上前挡住此剑。

“上啊!将花家家主拿下!”耳熟的声音?怎么会是…该死,我早该想到的!那人从宣京奔波数日赶来,怎会如此精神矍铄地为我梳理妆扮,她说过的话……一个平常人家的嬷嬷怎么会有如此文化!我看向眼前的“老人”,她的身手根本不是一个老妪能做到的,她果然是暗斋之人假扮的。

原以为他们会同那次大公主婚礼一样埋伏在喜轿途中,但这一路来风平浪静居然都是暗斋故意设下的陷阱,就是为了让我们不设防备。

百姓看见失控的场景轰然乱作一团,家兵同花忱一起对抗暗斋,文家家仆将我和文司宥护在身后,“你受伤了?”我看见文司宥的胳膊上一道深深地刀痕,应是在拉住我的同时被那把剑所伤。“无碍…”血液顺着手臂不断滚落,文司宥的面色开始苍白。“先带文先生去包扎!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一人面对即可!”文先生不应该被牵连其中。

“你…不必如此,我自会…”同你一起面对,文司宥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唇微微发紫,“剑上有毒,快去请医师!快!”我一声惊呼,“哥哥小心!他们的剑上有毒!”哥哥凝神片刻,又斩杀了几个暗斋分子:“小妹安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暗斋伤你一丝一毫。”

文家家仆慌忙背着文司宥下去医治,我握紧了哥哥曾赠与我的护身匕首,警惕着盯着周围人群里可能暗藏的危险。越来越多的人向我们逼近,暗斋此次为刺杀我竟然派出这么多人吗?

“咻—”一根弩箭突然向我背后射来,“小妹!”花忱眼睁睁看着箭直直奔向我,却因为被暗斋拖着脚步根本来不及将我拉开,“夫…夫人,”变故在一瞬间发生,桃枝竟然不知从何处挡在我身后,替我生生挨下了这一箭。

我的眼泪刹那间控制不住地汹涌:“桃枝,为什么不走啊…”这根箭已经深深没入她的胸前,她扬起平常总是洋溢在稚嫩脸上的笑容,眼神却逐渐涣散:“夫人说过,桃枝…不可以“逃之夭夭”啊。桃枝,很喜欢夫人。”夫人带我吃好多好多糕点,教我学了很多很多我听不懂知识,,让我像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一样可以毫无顾忌地玩闹,这一个月,桃枝很开心。

桃枝的话终究是无法说完,她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渐渐没有了气息。

翠竹哭着跪在我身边:“桃枝,桃枝我错了,我以后都不跟斗嘴了,我不嘲笑你笨了,你醒醒好不好?好不好?”

“翠竹,带着桃枝走。”我按下了心底失控的愤怒,强忍着情绪平静地看着那些肆意伤人的暗斋,“桃枝的仇,我来报,翠竹,你一定要平安。”翠竹深知此刻不是沉溺于悲伤的时候,忍着眼泪将桃枝带了下去。

更多无辜的百姓被牵连,或惊恐或受伤,甚至是死亡。又一把剑直直向我的方向砍去,我闪身格挡住攻击:“哥哥,这样不行!他们的目标是我!不应该让这些无辜的人白白搭上性命!”

“小妹,跟我来!”眼下腹背受敌情况焦灼,花忱深知若仍留在婚宴府上只会过于被动,他拉住我向院外杀去,我提着不太方便奔跑的裙摆,同他一起在街道上奔走,就像是……花忱是来抢婚的一样。我摇了摇头,眼下形势险峻,不该是想着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

我跟随花忱四处绕道,甩开了身后穷追不舍的暗斋,一路奔逃至一片城外的树林之中。

“这个屋子,是玉泽带我来时,偶然间发现的,里面早已没有人迹。”他望向我,原先肃杀的神色逐渐清软温柔,“虽说我同玉泽是来的这几天住在城内的客栈,但为以防万一,我还是让人将这间房简单收拾起来了。现在倒是用上了。我已经暗中给碧水楼留下讯息,他们会在明日来接应我们。”

我观察了一下眼前有些陈旧但并未破败的草屋,不禁疑惑:“呃,为什么是以防万一?”住在客栈,参加婚宴,并不至于另外准备一间避世之处,这些与这屋子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只是以防万一…”谁知道玉泽这混子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去抢婚才去收拾的这屋子。花忱有些无力,在心里暗暗给玉泽记下了一笔。

“咳,咳咳咳咳。”阵阵寒风让身着婚服的我有些难以忍受,花忱不忍心看我有任何不适:“快进来,今日除夕,千万别冻感冒了。”他拉着我进屋。我环视一番,只是普通人家的布置,但——“哥哥,这里只有一张床……”

“啊?啊···”花忱像是刚反应过来,神情微顿复又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你先上塌休息吧,哥哥就在旁边守着你,哪也不去。”

“可是哥哥,这里地处偏远,山路复杂难寻又有树林和山石所掩盖,暗斋一时间是寻不来的。”我坐在塌边拍了拍身旁空余的位置,“哥哥同我一起休息一会吧。”我故意眨了眨看似无辜的眼眸,“就像小时候我害怕,哥哥同我一起入睡一样。”

“这···”花忱有些纠结,“小妹毕竟已经长大了,哥哥再陪你这般···于理不合。”

“我知道哥哥在忧心什么,”我轻轻伸手抚平花忱皱紧的眉梢,“可是为了更有精神地面对暗斋,哥哥也是需要休息的,不是吗?”我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任性地将他拉入床榻之上,乖巧地躺了下去。“你啊···”花忱面色动容,几分无奈又含着几分笑意,“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了,你安心休息吧。”

我好似真的有些累了,一路上婚仪过于繁琐,实在是让人提不起精神,我的脑袋开始阵阵发晕,怎么突然······“嗯…”不太舒服的感觉在我身上愈演愈烈,异样的感受让我不寒而栗,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又想要些什么,好像是些气味在引导着我些什么,这个味道是——那个“老妪”插在我发间的步摇!

这步摇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暗斋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意欲何为?我慌忙将步摇掷了出去,抵挡不住阵阵发晕,无法再去思考其中关系,面色逐渐潮红,“好热…哥哥…”我扯着自己的嫁衣,不可以,这是哥哥,不可以这样。

花忱霎时收敛原本柔情的笑容,焦急地看着眼前我一系列怪异的举动,“小妹,他们给你下毒了?”见我丢掉步摇,心下倒有几分明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痛苦之处,哥哥在这,小妹别怕。”我本是想让哥哥离我远些,可是被药物控制住的神经已经勒成一根绷紧的线,随时会断裂,我根本说不出任何话。花忱一见我有所动作便瞬间将我拦入怀中,颤抖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小妹,哪里难受,我能为你做什么?”

旧屋外,暗斋仍在追杀我们,现下根本无法去城内找医师,花忱的心里渐渐发凉,若是小妹有什么意外,那么他也……“!”我忽地抱住花忱的腰,脑袋耷拉在他宽阔的肩上,无意识地蹭了蹭,呼吸间的热气扑在了花忱耳侧,吹散了此刻他内心的阴霾,“小妹…你这是…”应是意识到了我中的是什么药,他愣了片刻后,慌忙间松开了我,“我…我去带你找大夫。”花忱转身准备将我背起,“不…不能出门…”我仅剩的理智让我拦住了花忱的动作,“外面,不安全,哥哥,不能有事…”

“可是,小妹,你这样…”我还是头一次在花忱那总是淡然的面容看见“不知所措”这种神情。看着他的耳垂微微泛红,脸上悄悄附上红晕,纯情地如同幼时记忆中的少年,我仅剩的理智彻底崩塌。我拉住了他腰间的束带扑进了他的怀中,花忱毫不设防的身体被我带倒在榻上,在即将压住我时又猛地撑起身体怕伤着我分毫。“哥哥…”我一声一声唤着他,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柔的亲吻,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的行为了。

“小妹…不、不可以。”花忱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他是还清醒着:“你只是中了药…小妹,我不能…”我察觉他的手在我身旁支撑着想要再度起身,混乱的视线让他那与我极为相似的容貌忽隐忽现,我嫌看得不够真切,趁他即将从我身上离开之时,猛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任由我胡作非为却无可奈何,“小妹,你清醒一点,是我,我是哥哥,不是…不是你那未成婚的夫婿。”

“未婚夫婿……”我嘟囔着重复他口中的话,自信张扬的哥哥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如此小心翼翼又轻视自己呢,“花忱,一直都是哥哥。”我在他的身上到处热火,希望他能看清我的心意。我已经没有理智,欲望在我的身体内游走,我根本无心去听去理解他在说些什么,“未成婚的夫婿,也是哥哥…”我有些不满地扯住他腰间的衣角。“小妹,你别…”花忱慌乱中握住我的肆意游走的双手,我一时失去平衡摔在他的身上,他伸手抚摸着我磕红的下颚,眼中逐渐染上了情愫,只是他自己未曾发觉。

“嗯……”身上的燥热与不适愈演愈烈,“小妹,你冷静些,我必须出去给你找大夫来。”花忱挣扎着要脱离我的桎梏,“真的是有点吵…”我愈发不满足于现下的肢体接触,他却想要脱离“呲——”衣物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我将他腰间的束缚扯开,原本平整的红衣在我的蹂拧下彻底松散开,“小妹!不能!”花忱瞳孔微缩,事情越发不可控。

见他更想逃开,唇瓣微启似又要说些拒绝我的话语,欲求不满的感受实在难熬,我带着三分怒气狠狠咬住他的唇瓣,“唔…”笨哥哥啊,同失去理智的人有何道理可言,我守了18年的礼,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想再假装自己对他只是亲人间的爱了。花忱在我身下挣脱的动作越发强烈,他开口又想要劝说我些什么,却被我瞬间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轰——”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窗外的烟花肆意绽放,在天空映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我却无心去欣赏那焕丽的光景,花忱收不住的哭腔在耳鬓厮磨间响起:“小妹…”我凝神盯着身下之人——哥哥眼角的清泪划过,哥哥怎么哭了?我一时间并未再进一步动作,哑着声音询问:“哥哥,你…不喜欢,是吗?”我双眸透着微红,似乎他要是说出一个“不”字就能哭闹个三天三夜。

“小妹,我是哥哥啊,我们…不能这样的…”又来了,明明心里就是很想要的,明明我早就看清了你心底异样的感情,为什你总是不能正视呢?气恼涌上我的心口,我忍不住哭出声,手下的动作却没停:“哥哥,小妹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的。”我用劲全力将他身上碍事的衣物扯去,花忱此刻无论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他看似在拒绝我,可是凭他的力气,怎么可能真的挣不开呢?他明明就是在纵容我,明明自己也没有勇气直面这种情感,可是他却自私的不想逃离。我像是疯了一般啃噬他颈脖上的软肉,企图留下永恒的印记去向他人证明,哥哥是我的了。

远处的爆竹阵阵,掩饰不住屋内抑制的暧昧声音,那动静同屋外的鞭炮声一般声声不绝;黑夜中的烟花盛放,却不及床榻上的荷花娇嫩欲滴;些许弥散的烟火味挥洒在树林里,却遮盖不住房间里令人羞涩的欢好气息。一片祥和热闹的氛围,令人一时间遗忘了潜伏在暗处的危险。

我是在乍响的烟花炮竹声中惊醒的,无法忽视的酸痛感席卷我全身,“嗯…”腿间的阵痛让我嘤咛。我悠悠睁开眼睛,瞬间落入了那双暖珊瑚色的眼眸,“…哥…哥哥…”从昨日傍晚至此时太阳似乎还未升起,整整几个时辰的迷乱让我并未深眠多久。但如今的我已经完全退了药性,清醒的状态下面对此时情形,我实在是忐忑不安的。

“你…罢了。”哥哥喑哑着声线轻柔地抚摸着我不着寸缕的后背。花忱看似也并没有比我好到哪去,在看见我醒来那一刻脸上的红晕便久久未散,“我…”

咚——屋外一声异响在这未完全亮起的清晨里格外突兀。这里不该有人的,屋外有人!我同花忱瞬间收起了暧昧的气氛,仓促穿上了衣物,虽然我的衣服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花忱此刻只着里衣,披着外衫,属实有些狼狈,他外衣的腰带被我扯坏了。

“不一定是暗斋的人,我一路留下的暗号理应只有文家人知晓。”我安抚着哥哥过于紧绷的状态,我还有好多好多未明说的话同哥哥言说,那是本不应该在不理智的情形下去表达的,我要清醒地向哥哥表达我的感情。“回到安全的地方,就同哥哥正式地袒露心意吧。”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我一时间屏住呼吸,花忱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紧锁着木门。“花家主?花家主在吗?”门外是熟悉的声音,我轻轻松了一口气:“听这声音,好像是文家的人。”

“暗斋之人,多善于声音的模仿和身形的伪装。”花忱回身将我抱在怀中,轻声安抚,“小妹乖,我先去探查一番,你就安心待在此处等我。”屋外的烟花声依然响彻云霄,他的声音在耳边逐渐被爆竹声所覆,“我····你···”什么?我并未听清,刚想询问他最后说了些什么,却见他已经谨慎地推开了木门。“····好。”等一切尘埃落定再问吧。

“叶··叶军师,”屋外之人似乎有些意外花忱的出现,“我是文家之人,见花家家主留下的记号才寻来的。”这人表情真切,但花忱不敢放下戒心,身处鄢南,他不熟悉的人和事物有些太多,“你说是来寻花家家主,为何只有你一人?”

“文先生刚醒,虽然担忧花家家主,但因为这次暗斋人手过多,文家家兵人手不够,为了不打草惊蛇惊动暗斋的人,只派我等几人前来寻人。”他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你——”花忱原想再问些什么,却突然被屋内的异动打断,“小妹?”他反身推开木门,只见女孩摔倒在床榻旁边。他连忙上前扶起了我,“你怎么样?”

“无事,只是刚才一时间腿软有些没站稳。”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将我完全搂在怀中的哥哥,毕竟有外人在,我们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在他人面前如此亲昵。

“花家家主,您果然在这里。”门口的人探头探脑打量着我,逆着还未彻底明亮的天光,我看不清此人的模样:“你是···?”

那人恭敬地点点头:“我是文先生派来寻姑娘的。”

“文先生醒了?”虽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但我却有些不解,暗斋的人想取我性命,怎么会用这般轻微的毒?不过才4个时辰不到。“那桃枝呢····”我试探着。

门口的身影一愣,再度恭敬道:“她也无碍。”

我瞬间意识到了这是暗斋的人!桃枝她·····我和哥哥对了对眼神,心领神会的他瞬间明白了我眼中的含义:“那我们就随你一起回去。”这多半是安插在文家的奸细才会得知“记号”一事,但又不知桃枝,说明暗斋并未通知全员,他们仍可能在四处寻找我,而此人多半为了拿我要邀功。

对方人数未知,我们需要随机应变。

“花家家主、叶军师,这边请。”他试图让我们跟他一起上这马车。“你们来寻我只带这么几个人?”我看似不经意随口问道。

“是先生担心太多的人会引起暗斋注意,敌在暗我在明。”

我望向四周,这个木屋虽说偏僻,但是四周的树林并未完全长成,倒也不方便藏过多的人。我心下已然明了,哥哥也亦同我一般想法,“叱——”手起刀落,此人被一剑封喉。马车上的人瞬间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提着刀向我们冲来,都被花忱一一斩杀。“哥哥,我们快回去吧。”一夜的劳累让我的身体疲倦不堪,看着花忱并没有比我好到哪去的模样,我想哥哥应该也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慢着。”林间的暗处忽然走出一个身影,这是···那个“老妪”!“你究竟是谁?”我警惕地看着眼前伪装在面具下的人。

“哟,小兔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斩魂现下倒也不屑于伪装自己的身份,“我可是给你梳了妆,送了嫁的人,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我的头发,那步摇早就被我丢了出去,“呵,倒是有意思。原本只是想在杀你之前,让叶韵哥哥好好看看他心心爱爱的好妹妹是如何做他人之妇的。”她意有所指,忽又望向花忱颈上的红痕大肆喧笑,“不过看样子,这好事倒是落在叶韵哥哥的身上了,”斩魂的笑容更加猖狂,“就是不知道,这小兔子的味道怎么样,叶韵哥哥,你说呢,这亲妹妹的滋味如何呀哈哈哈哈。”

“禽兽。”污言秽语落在花忱的耳中只觉得尖锐刺耳,何况背德的情绪早就在他的心中肆意蔓延。他提起剑向斩魂砍去,我警惕地盯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太安静了,我心里一阵一阵发慌。

远处火光若隐若现,这些人究竟是哪一方的人?我暗暗祈祷,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些全都是暗斋的人。“都快来瞧瞧,这叶军师,对他那宝贝的亲妹妹做了些什么好事。”

“斩魂!你敢!”斩魂将我同哥哥见不得光的关系瞬间剖开,明晃晃地摊开放在众人面前,这些人必定都会传出去,那哥哥····

花忱快要失去理智,他根本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评价,他不在乎世人会如何看他,可是小妹怎么办,她一个小姑娘,以后怎么在他人异样的目光和难以入耳的声音中度过余生,“你们,今日必须死。”

无数的烟花在黎明将至时闪耀,远处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家家户户在庆祝新年,无人知晓此时城外的树林中,是怎样一片肃杀,血液在空中挥洒,融入那一幕幕的赤红里,爆竹声下掩盖了一声一声的叫喊,花忱好似不知疲倦,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一个动作——杀了他们。

“哥哥,我们快走吧!”我企图唤回他的理智,这暗斋此次来了太多的人,仅凭我和哥哥,如何斩杀数千人?哥哥已经负伤了,我不能让哥哥出事。一片混乱之中,我抓住时机紧握着哥哥的手:“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跟我走吧哥哥!我不能没有你啊。”

烟火向上腾飞,我眼中的星光却止不住地坠落,花忱总算回过神,再看向身旁已经围了一圈了暗斋,他的手臂和腿部已经被划伤,一身红衣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只是衣服原先的色彩,还是血染上去的。“小妹,我们走。”他将我毫无顾忌地搂入怀中,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再隐藏的必要了。

我同花忱一起杀出一条血路,架着原本那人的马车快速逃离此处。身后暗斋之人并未跟上,“斩魂?”暗斋一人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要拦住自己不去追二人。“呵呵呵,那马,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喂了好多好东西呢。”斩魂放肆大笑,“我很期待,让我们看看叶总旗,会如何和他的小兔子亡命天涯呢。”

“哥哥,你怎么样?”我望着猩红的血色止不住地颤抖,花忱一边控制住马车,一边安抚我的情绪:“小妹莫忧,我没事,你平安就好。”他的目光温柔眷恋,“这个新年,到底是没能同你好好度过了。”

“有哥哥在,就是最好的新年。”我脸上的泪痕未干,此时故作轻松的笑容有些难以入眼,哥哥却轻轻擦去了垂在我耳边的泪滴:“小妹,我···”

“吁!”一声尖锐的马鸣撕扯着我的耳膜,这马有问题!

马儿突然发了狂,花忱根本拉不住这缰绳,眼睁睁看着马开始在这山林中四处乱窜,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即将逼近前方的悬崖,他思索片刻便瞬间下定决心将我完完全全圈在怀里跃下了马车。

“哥哥!”路边全是碎石和峭壁,这么快的速度跳下车,他肯定会受重伤的!我揪心地想要护住他的身体,却被哥哥紧紧桎梏在怀中无法动弹,一片湿润沾上了我的衣服,是哥哥鲜红的血。

我们不受控制的向悬崖边滚去来不及反应间,哥哥猛然将我推了出去,惯性让他背离我的方向往悬崖边坠落——“不要,哥哥!”千钧一发之际,我狼狈地爬去紧紧抓出他的手,我不能再失去哥哥了!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手臂瞬间脱臼,我痛苦地哀嚎,可是我原本疲惫的身体不知此刻从何而来的力气,只是一味的抓住花忱,我的脑袋阵阵眩晕,无法再去思考些什么,“哥哥,抓住哥哥。一定要抓住他。”我不断在脑海里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修长的指甲深深嵌入我手中那人的血肉,流出的鲜血让我更无法握紧哥哥的双手,我不能哭,因为眼泪也会让哥哥从我手中滑落。“哥哥,上来····”悬崖边根本没有适合的着力点,花忱根本无法攀附任何物体减轻女孩分毫的负担,只会让她也一并····我几乎要同花忱一起坠落之时,他挣扎着要掰开我的手——“不能!哥哥!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花忱心里苦笑,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走到如今无法挽回的地步了·····既然这般,他那些未同少女言说的话语也再无必要去开口了。

哥哥艰难地抬头望着我,像是要把我的身影深深刻进他心底:“小妹,我只希望你能要好好活着。”他轻笑着,像是回到了最初与我重逢时,那个捧着清酒立于墙上的少年。长时间紧绷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压力,我终究还是失去了力气,花忱松开了我的手,落入深渊。

寒江,是哥哥拉住了坠崖的我同我一起跌落谷底,即使这代价是生死难料,即使他多年来为父母报仇为忠贤洗刷冤屈的成果都可能付之一炬。

哥哥,小妹爱你,不只是爱你。

这一次,我来陪哥哥啦。

我也笑啊,然后一跃而下,在坠落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向我伸出双手的哥哥,我看见他温柔的笑容和记忆里我五岁时的那个少年重叠在一起,我听见他很开心地笑啊笑,他眼睛里似乎只有我,他在对我说:“小妹,我也爱你。”

我在深渊与他相拥,耳边响起了新年清晨的炮竹声,满天烟花纷飞穹苍。弥留间,我好像看见了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了。

我的太阳和我一起坠落了。

番外(TE)

今天的小妹依旧没有醒来。

我坐在她的床边,望着她那与我分外相似的面容,还是有些许异样的情愫在我心里流转。

她好像在做一场噩梦,紧锁的神色让我实在有些不忍,我轻轻抚平了她的眉梢,如同除夕那日她为我拂去愁容一般····想到那日,终究是我错了,是我趁人之危了。

她的唇色些许苍白,应是许久没进水了,原先细腻的嘴角也微微起皮。我俯身舔舐她的薄唇,想要通过这种自私又卑劣的方式,湿润她的唇角。

“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过来看看乖徒了。”房门外,玉泽不知何时站在此处一脸调侃又不忍直视的模样,但我眼中只有此刻安静躺在床上的女孩:“你经常不经过我的同意来看她?”我状似无意地问着。

“你这天天跟乖徒恨不得腻在一起,我偶尔来看她几眼,这你也要有意见?”玉泽挑眉看着我。

“下次别这样喊她了,我不乐意。”我有些吃味。

“行行行,谁能想到我们大名鼎鼎的叶军师是个十年老醋坛呢。”玉泽颇为无奈。

他不止一次说我很傻,不然怎么会在外界传言我同小妹背德之时,竟然公开直言自己并非亲生子,只是前花国公夫妇收养的孩子。

若父母在天有灵,怕是也要被我气得托梦给我狠狠揍一顿。我一时间有些失笑。

可是,我觉得玉泽说的也并非完全正确。明明小妹比我更傻。

不然她怎么会看着我落入悬崖便毫不犹豫地随我一起跳了下来。

天知晓,在我坠落之际突然看见眼前熟悉的红色身影有多绝望,每每回响那番场景我都一阵阵后怕。

还好,还好我接住了她,还好是河流缓冲了我和她坠落的速度让我同她免于生死分离的悲痛。

可是小妹在坠河之时磕伤了脑袋,医师说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花家主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我听见私下医师跟玉泽这般说道。我就知道他们闪烁其词的模样便是真的有事瞒着我。

没关系的,小妹,只要你在,哥哥就陪你一辈子。我哪也不去,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幽幽回神,将沉睡中的女孩又一次紧紧地搂在怀中,像是自己已经做过无数次这种事情一样。

我躺在了小妹身侧:“哥哥这次没有拒绝你哦,你就别生哥哥的气了。”

我轻合上双眸,在独属于小妹的清香中渐渐入眠。无人注意的床榻上,本应沉睡不醒的少女眼睫微颤,缓缓从眼角落下一颗星光。

(更细节的车会在这几天放动态镜像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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